4天3夜，蛟川街道五里牌社区及合作社的11位工作人员与前来支援的人们一起，昼夜奋战，安全转移4466人，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扩散、防外溢的壁垒防线。

一个月前，生活在五里牌的人们，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孩童，他们克服种种困难，在寒冷的深夜出发告别家园，在阳光铺满大地的时候重返家园，与冲锋在一线的各级干部们，一起合力刻写下为顾全防疫大局无惧牺牲和付出的壮丽篇章，这一切终将被历史铭记。

——题记

多年以后，面对他的学生们，沈晓宇老师将会想起父亲准备去龙山大河钓鱼的那个遥远的2021年12月6日的下午。那时的五里牌还是一片市井喧嚣，甬江水静静流淌。2000年村改居的社区里，常住人口仅有500人，他们和四川、安徽、湖南、河南、贵州等地汇聚而来4000多人，居住在这个南北不足450米、东西不足317米的弹丸之地。这里的楼房、平房和厂房，高高低低，沿着连会车都要停下等待的街巷排开。每天下午下班，这里车水马龙，电瓶车的喇叭声、炉火上锅铲的碰撞声、小孩子的嬉闹和大人的呵斥，交织在一起，在喧闹欢腾中结束一天的忙碌。

从所住的四楼俯瞰，沈晓宇看见港道路边那爿10平方米不到的水果店里，老板一边娴熟地忙着给苹果称重，一边笑嘻嘻地接过钱。同一条街上的达州面馆、水煮鱼、卤味店等餐馆，还有烟杂店里的顾客进进出出。

2021年12月6日，镇海报告3例新冠核酸检测阳性。

一切，都在这一天改变。

2021年12月14日上午转移老人。

（一）大劫起

12月6日清晨4时，五里牌社区党支部书记张丽萍就赶到了社区，安排社工们布置点位，准备迎接社区第一轮核酸检测。距离第一例新冠检测阳性病例所在的临江社区直线距离840米，形势紧迫，但张丽萍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安排居民有序排队做核酸。

此时，临江小区已经封控。当天是星期一，从早上5时20分接到学校在家待命的通知，直到下午4时59分，沈晓宇也没有接到到校上课的回复。风险近在咫尺。妈妈想下楼，“不要下去！”他从来没这么大声和妈妈说过话。比这更急的，是沈晓宇带毕业班，教六年级语文。

2021年12月13日晚大转移。

16时30分，位于五里牌社区入口、镇宁东路路南的宁波健升精密机械有限公司内，机床已全部停转。公司负责人章健生赶紧布置，食堂里备有米，还有一些蔬菜，让大家各自带一些回家。在他手里还有急着交货的订单，“10个批次的大型机械配件，总价300多万元。”

住在方兴鞋厂职工宿舍三楼的张朝安来自重庆云阳，来镇海快20年了，从来没这样担心过。“社区说让居家隔离，听着就难受。”他发现家里蔬菜还有，但是液化气罐里的气已经不多了。天还没亮就去排队做核酸，他是第二名。

“灾难降临了！4人确诊！”

12月7日下午4时，张丽萍的内心掀起巨大的波澜。第一轮核酸筛查报告，五里牌社区发现核酸检测阳性4例。

得知确诊名单后，社工周文愣了愣神。第一例和第二例患者是一对夫妻，住在西港网格，而周文正是这个网格的网格长。她清楚地记得，这对夫妻住在一个丁字路口旁，过往人多。

警铃大响，没有时间发呆了。

12月13日蛟川街道开会讨论五里牌大转移方案。

社区已封控，张丽萍赶紧让社工分头封锁阳性病例住所周边，不让其他试图围观的居民靠近，然后配合疾控工作人员做好流调，确诊病例转移治疗。确诊病例在社区的亲朋好友有谁？平时在哪个范围走动？周边邻居有哪些？社工们根据辖区居民底册，结合平日走访了解情况，开始了密集排查。

随着核酸检测的进一步跟进，又有新的阳性病例出现。

10个社工一个个忙成了“陀螺”。一边要组织居民做好日常的核酸检测，一边要劝导居民居家隔离；一边紧急筛查密接者和次密接者，一边配送肉菜、药物，还要每天肩扛50多次液化气罐。

日行三万步是常态，脚底起泡是标配。

白天身着防护服，为了减少上厕所的频率，几乎不喝水；晚上都是和衣而眠，方便随时起身。所谓的休息，也就是十几分钟眯一会儿。

12月7日晚，根据前期排查，街道和社区组织对53名密接者和次密接者进行转移，将他们转移到集中隔离点。等到最后一名转运居民登上大巴车时，已是8日凌晨。五里牌的居民们发现，张丽萍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了。

暂时转移了一批密接者和次密接者，机关干部志愿者、街道干部们陆续进驻社区，形势依然严峻。

五里牌社区0.142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分布着2700多间老旧平房，条件较为简陋，大多没有独立卫生间，租住在此的务工人员只能去公共厕所，而公厕正是疫情传播的重要风险点。这样的条件居家隔离，给阻断病毒传播带来了潜在风险。

12月10日，蛟川街道办事处副主任姚晔进驻五里牌社区。他的上一个战场是首例阳性确诊病例所在的临江社区。姚晔理顺临江社区各条线运作机制，确保防疫走上正轨后，马不停蹄地来到这个新战场。

转运前工作人员上门做动员。

（二）鏖战急

“社区里的人准备做核酸、送菜送药、喂鸡喂鸭，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从白天到晚上没停过，他们加起来才11个人，太忙了。”这些都被张朝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社区有人收、发液化气罐，但是他没提出来。

12月11日，张朝安一觉醒来，准备做点早饭，发现液化气罐已经打不着火了。

这一天，全区累计的病例已达30例。

当天下午4时，蛟川街道召开紧急会议，传达市、区决定，鉴于五里牌人口密集，达不到防疫居家隔离要求，经过周密考量，最终决定，连夜开展社区人员大转移，在人员离开后，再实行严格的终末消毒。

四五千人要转移，谈何容易？在村社工作34个年头的胡舜颐，从来没遇到这么严峻的情况。他说，村里的一位老人80多岁了，上一次离开五里牌村，还是解放前逃荒。

“去哪里啊？去多长时间啊？”

“天天吃药的怎么办？”

“我人可以转移，家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猫狗怎么办？”

“昨天买的食材，回来要坏掉了怎么办？”

最难的还是那些常年卧病在床的老人们。

而对于沈晓宇来说，转移后的居住条件倒在其次，他在五里牌的家中上网课，毕业班的45个孩子刚刚习惯，转移后有网络吗？网课怎么上？

2021年12月13日晚大转移。

12月11日下午4时，听到转移命令的张丽萍第一反应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只要社区大转移，就不会出现大范围聚集性的人传人了。

街道干部、社区工作者、志愿者们已经开始上门劝导。网格长带队，深入6个网格，按照梳理的名单，挨家挨户上门解释、告知居民转移。

一名网格长因被封控在临江小区，居委会副主任盛佳峰火速顶上。小喇叭声、敲门声、脚步声……叠在一起，仿佛急行军号令，让五里牌动了起来。

接到电话通知的时候，已是晚上8时。这么大规模的转移任务，蛟川派出所所长高红军从警20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可能吗？

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多想，夜间气温只有8摄氏度，居民们需要帮助。他紧急指派80名警力，火速前往。

社区工作人员连夜转移88岁的励老伯。

与平时工作不同，大家都穿着防护服，虽然有人后背上写着姓名，但一到晚上，根本看不出来，只能听到自己浓重的喘息声。大家稍微一走远，就认不清谁是谁，这也给转移工作带来极大麻烦。

“黄阿姐，晚上需要紧急转移。你赶紧去隔壁把老太太叫醒，把贵重物品、生活必需品、身份证都收拾好。别忘了把老人的药也带上。对了，戴上口罩，衣服多穿点。还有，手机、充电器之类的也要带着，保持联系！”周文一边赶着路，一边拨通了居民黄桂君的手机。

听完电话，黄桂君让自己清醒了一会，然后马上起身去敲母亲楼文朵的房门。楼阿姨今年70岁，患有心脏病。老伴前两天已经被转移到隔离点，这让她也有些紧张。考虑到老人的身体状况，周文事先跟黄桂君打了招呼，让她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有紧急情况先通知她。

楼阿姨平日里爱较真，经常给社区工作挑刺：“你们这个地没扫干净”“那边的卫生还没搞好……”周文有些担忧，能否顺利说服老人暂时离家。

“怎么选在大晚上啊？白天走不行吗？”楼阿姨问。

“情况比较紧急，我们都不希望病毒再传染居民，越快转移就越安全。”周文说。

出乎她的意料，这次楼阿姨没再多说一句话，由黄桂君搀着出了家门，在夜色中融进了转移的大部队。

一位96岁的老婆婆隔壁的出租房内有确诊病例，虽然婆婆生活尚能自理，但深夜转移，风险几何，张丽萍有顾虑。她拨通了老人女儿的电话，说明情况后，女儿同意老人转移。“阿姨，别害怕，临时去外边住几天，吃的住的都有，把药带好，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张丽萍一边帮老人收拾行李，一边安抚情绪。

6名网格长，即使最新到岗的，也已在五里牌社区工作三年，网格内九成以上的居民他们都认识、熟悉。得益平时网格工作的细致，从前期的病例到密接、次密接人员结构，到房号房间，拿着底册一户一户核实，为大转移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工作人员发放生活物资。

（三）大转移

网格长登门后，基本上三两句就能让居民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争取到大家的积极配合。

居民们走出家门，由工作人员引导分批次带到主路，然后排着队，到大路口，依次坐上转移的大巴车。

区建设交通局提前对接的80多辆大巴，分批次赶往蛟川，此时的宁镇公路上，30多辆大巴排成了长龙。

来自宁波外事旅游汽车有限公司的驾驶员冯均江，身着全套防护服，盯着前车的尾巴，看不到自己排在第几位，按照调度，一点点地往前移动。

这不是冯均江第一次参与疫情转运工作。之前，他接过入境人员，也接过国内其他城市过来的旅客，但五里牌社区这样短时间内大规模转移，还是第一次。

前面的车子开走，轮到他了。居民们在工作人员引导下依次上了车。为保持间距，单排座位只坐一人。待人员全部核实，隔离点对接完毕，冯均江关上车门，踩上油门出发。因转移人数多，每辆大巴车前往的目的地都不相同，这一晚，他要去的是鄞州区的隔离点。一路上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我能理解，遇上这样的事，大家都需要时间消化。”他说。

居民源源不断地从社区里走出来、上车，全程没有喧哗，甚至没有声响。6天了，张丽萍和她的社工伙伴们一天只睡一个小时，从来没有在饭点按时吃过一次饭，“有时候又累又饿，极大地考验着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张丽萍在路边，向前看看望不到边的大巴车，向后看看原本灯火闪烁的家家户户变成漆黑一片，再看看眼前这样无声的配合，一股热流涌上眼眶，“我们的居民都太好了，我们再苦也值得了。”

社区工作人员照料居民留下的宠物。

从12月11日晚到12日清晨5时，首批2125人转移完毕。

这一天，又是新一轮核酸检测的日子。街道干部、社区工作者、志愿者们又是一夜无眠，立马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天什么时候亮的，对他们来说早已没有概念。

12月12日晚上，第二批次900余人顺利转运完毕。

此时，社区半数以上的居民已经转移。

截至12日晚，报告的44例病例中，五里牌已增至11例。

13日12时，蛟川街道接到通知，要将剩余的居民转移出来。会议开到14时做好方案。

决定是艰难的。

因为又要安置这么多人，因为已没有这么多的资源，因为工作量是巨大的。但是，大家认为，前期的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但是无论今后多么难，为了尽快阻断传播链条，再次动员居民们出来，这样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

12月13日19时20分，沈晓宇接到转移的通知。20时出门，沈晓宇一阵手忙脚乱，把生活用品打包装到行李箱里，拉上拉锁，又想起来没带上网课的笔记本，拉好拉锁，又想起来没带换洗的衣服和剃须刀。起初，邻居半信半疑，“大家快出来，去楼下集合了。”听到社工用喇叭喊，看到已经有人陆续下楼，他们才赶紧回屋收拾东西。

人与人间隔一米，沈晓宇特地戴了两层口罩，下楼排队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队尾了。

12月13日晚上，第三批次1400人转移完毕。

12月14日上午，最后转运33人。这些人群中，有中风瘫痪在床的老人，有腿脚不便靠轮椅行动的老人。

4天3夜，蛟川街道五里牌社区及合作社的11位工作人员与前来支援的人们一起，昼夜奋战，安全转移4466人，分别被送往区内和区外的近60个隔离点。

居民解封回家。

（四）再相逢

12月13日上午，眼见半个社区已腾空，张丽萍一个人按照之前习惯的路线，又一次开始“扫街”。从社区出发，途经三坟头网格到西港网格，再从西港到前王、田中央。

整个社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讲话声，没有欢笑声，没有锅铲碰撞声，没有电瓶车的喇叭声。房子依然是这些房子，一下子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失落感在张丽萍的心底涌上来。

日头升高，张丽萍巡了一圈，从田中央来到了河东堰，抬头一看，竟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父母的家门口。

父亲78岁，身体还健朗；母亲75岁，患有心脏病，每天要吃药。从6日开始，张丽萍没有跟家里人通过一次电话，亲朋好友发来的微信提示的小“+”号标有1000多条，也没有时间回复，全靠姐姐帮忙照应父母。

这些天她都没来看过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物资缺不缺？药够不够？“作为女儿，我很不称职。”张丽萍远远地站在家门口，任由眼泪流了一会儿。

天天接触那么多人，张丽萍不敢敲门，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两位老人赶紧来到门口，很想向前靠近自己的女儿。

张丽萍用手止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让他们与自己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丽萍啊，你辛苦了，你还好吗？你吃的怎么样啊？你睡得怎么样啊？你不要让你那些社区的年轻人跟着你受太多苦！”听到母亲的声音，这些天强忍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出。

她很想告诉双亲，她其实吃得并不好，因为吃不下；也睡得并不好，因为没有时间躺下。

10日那天全员检测核酸，她和社区的伙伴们从凌晨忙到11日中午，大家跟着她都没吃上一口热饭，她感到自己很没用。

好在有口罩、面屏，可以挡住失控的神情。

稳住情绪后，张丽萍告诉父母转移注意事项，特别叮嘱母亲带好药。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丽萍，你是社区领头人，一定要照顾好大家。”母亲反过来安慰她。

当天晚上，张丽萍在转运队伍中再次见到了父母，简单照面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队伍中。

待转移工作全部结束，张丽萍终于有了久违的踏实感。“大规模转移，最大限度地消除了疫情在社区密集居住区内扩散的可能。”姚晔依然没有停下来，撤出五里牌社区后，他又赶往防疫物资仓库建设现场，坐镇下一轮防疫战场。

12月16日晚，宁波市召开新闻发布会，称镇海区疫情防控工作已取得防扩散、防外溢的阶段性成果。

12月17日，张丽萍和大部分社工也被转移至集中隔离点。徐瑛等3名社工留了下来，和街道安排的安保人员一起，继续日夜驻守，看护着人去楼空的社区，并配合疾控人员对社区进行全面消杀。

由于居民们都走得急，很多家中圈养的猫、狗甚至鸡鸭都无人照看。留下来的几位社工，除了日常“巡逻”外，最重要的就是投喂50多户居民家里的这些小动物。

有的居民留有钥匙，可以开门取饲料或备用的食物来喂，比较方便。但大部分居民家门都锁着，狗散养在院子里。

陈利定今年56岁，是社工队伍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出门时，他就扛着梯子，爬上爬下，还得小心翼翼避开居民为防盗插在墙头的碎玻璃。

经过几天的接触，社工顾嘉醇和这些小动物们都混熟了，开玩笑把自己比作动物饲养员。

在社区抗疫的这些天，周文的手机每天都有上千条的信息和电话，来到隔离点后，周文的手机依然没有安歇，有子女打听父母在隔离点情况的；有隔离点的居民询问隔离期的。周文抽空拨通了黄桂君的电话，想问一下楼阿姨的情况。电话那头，周文清晰地听到老人家对她说了声“谢谢”。

回想起来，从6日出门，周文就再没见过女儿。丈夫在杭州上班，她只能让父母帮忙照看女儿。上初一的女儿表现得比她预想的要懂事，认真上网课、做作业，和爸妈相约平平安安在2022年相见。

12月26日上午8时，蛟川街道解封的第二天，健升机械的车间内隆隆声四起，章健生正忙着给60多位工人兄弟核算工资，“生产停工，工资不能耽误。”

11时，回到五里牌的区实验小学教师沈晓宇，拍了几张港道路的照片，又到风景九园那边的理发店新剪了头发，准备重返校园，“毕业班的孩子们，久违了。”

下午，重庆云阳的张朝安结束隔离，从五里牌社区大门下车，大步从铺满阳光的大路迎面走来：“感谢五里牌，感谢蛟川。”

在社区门口，社工顾嘉醇拿着居民送来的锦旗，疲惫的面庞，大声地诉说：“解封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张丽萍迎着一批批从不同隔离点回来的居民，挥着手不停地说：“欢迎回来，欢迎回家。”

最早转移在2021年12月7日深夜，最晚回家在2021年12月31日白天，24个日日夜夜。

是的，五里牌，我已归来！

人间烟火再相逢。

（五）向未来

远去了，黑夜的寒冷；远去了，刻骨的忧惧。很快，这一切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只有甬江水日夜翻滚，奔腾不息。

“十日春寒不出门，不知江柳已摇村。”

在解封前夕的12月23日，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镇海分局微信公众号上披露了一篇文章，题为《疫情背后“非村非社”地区空间治理模式思考》，科学地梳理了五里牌空间特征和现状，并给出近期改善和远期发展的设想。

30年的快速发展，五里牌从村庄到社区，主体空间格局变化不大，尤其是2005年以后，户籍人口与外来人口比高达1：9。站在高质量推进城乡建设和治理的新阶段、新起点，以五里牌社区为典型代表的城郊“非村非社”地区中远期发展，亟待关注。

五里牌位于甬江科创大走廊和甬江两岸市级战略平台的核心功能板块，随着甬江两岸开发，将布局国际艺术交流中心、国际医疗中心等高端设施配套以及步行可达的滨江水岸，这些放在镇海现代化滨海大都市科创强区和共同富裕先行区建设的大背景下，都给人们带来丰富的想象空间。

时间指向未来。

历经磨难，终将涅槃，期待一个崭新的五里牌！